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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4/16 17: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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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生何其短暂...

一场烟火的结束,一个生命的落幕。

他在天空中怒放,在绚烂中销*。

花海中,他幻化成一只蝶,翩然归去。

李碧华名作《霸王别姬》,我没看过原著,只看了电影。

如一切李氏作品,于沧桑倒转岁月轮回的幻丽之外,片中爱恨刻骨,人物鲜明,似欲乍生生活在眼前。

张丰毅的段小楼自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刚了,张国荣的程蝶衣却是令人心髓俱碎的柔。

红氍毹上,霸王别姬,刚柔相济,侠骨柔情,怕不迷得多少女子,万劫不复?

哥哥的妩媚婉柔已无力再评,美艳如他,一笑一颦都是千转百回的心事。

蝶衣自幼孤苦,为了将他卖至京剧班,母亲竟在严寒冬日举刀砍断他多余的手指。

柔弱的孩子握着满是鲜血的手,口口声声喊着母亲的时候,门外除了纷飞大雪,早已空无一人。

每每看到这个场景,心里便会阵痛。

想起后来蝶衣一度消沉,吸食鸦片,身心俱痛时失声哭喊的依然是母亲,生之痛楚,人之脆弱可见一斑。

其实蝶衣是个单纯的人。

被师傅逼着从小唱坤角。但每次都会说“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他是为了小石头,为了那个一直照顾他、关爱他的大师哥、后来的霸王段小楼而留了下来,心甘情愿的在后来唱: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他并不知道,在那以后,他所有的心情与情感就轻轻的在这句话里被颠覆了。

从此,小豆子成为了程蝶衣;或者,更确切地说,只是成为“虞姬”,虽然他也演“贵妃醉酒”,扮“牡丹亭”,但他的心愿,只是与他的霸王呆在一起唱一辈子的戏,做到师傅昔日里说的那般,“从一而终”。

但就如段小楼所说,他忘记了,戏与人生本是两码事,他偏要将戏中全部的思想与情感倾倒进生活,如此固守,执迷不悔。

直到菊仙的出现,直到这个名妓抢去了他的“霸王”。

他的眼神从娇媚变为无边的落寞和孤寂。

曾经以为只要小楼要他,他可以如虞姬一般与霸王生死与共,为他快乐,为他悲伤,为他度过人生每一次磨难。

然而如今,他只是落寞,他的款款深情落入俗世的污流里,没有归宿,没有回声。

他的追随只是一个人的独自沉醉。

如果深藏在内心的爱无法完全释放,它便在角落里孤独地萌生,畸形地成长,最终选择以毁灭结束。

文革时期,曾经同甘共苦的程蝶衣和段小楼互相揭发,被戴上沉重的脚镣,手铐,被胡乱涂上油彩,披头散发的看着戏服、行头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在众人的唾骂、轻蔑、嘲笑、玩弄中互相伤害。

菊仙本没有过错,但在蝶衣的心里他就是令他痛到无法呼吸的*。

他可以承受小楼不接受他,它也可以无视世俗的冷嘲热讽,但他一秒钟也无法忍受段小楼和菊仙亲热!

他揭发小楼娶了个婊子。

然后仿佛是解了心头大恨般放浪地笑,但有谁能够听出笑声中他有多少苦楚?

他不能没有小楼,那种行同陌路,你走阳关道我过独木桥的日子对他来说是炼狱中的煎熬。

他要结束路人甲与路人乙,井水不犯河水的岁月。

哪怕是用残酷的手段,哪怕小楼身心疲惫,自己遍体鳞伤。

那些年,心中到处都是断壁残垣。

时间冲淡往日的恨与怨,程蝶衣与段小楼和好如初。

但只要蝶衣对小楼的爱不终结,他就永远无法练就百*不侵之躯,只不过是不断增添绝望罢了。

仿佛回到过去,又可以在一起唱戏,蝶衣的最后一出戏。

举起剑的那一刻他在忍痛割爱和决绝归去的矛盾中纠缠,而他在触手可及却仿佛又是天涯海角的地方浅吟低唱。

他为他的霸王结果了自己的生命。

生活和戏本应是毫不相干的分离的个体,而蝶衣却固执地要将它们融为一体。

凤凰在灰烬里重生,蝶衣也唯有结束这阴差阳错的一切才能让他的爱永恒,来世与师哥两小无猜,白头偕老。

“我本是女娇娥,并非男儿郎。”

是世界太清醒,还是痴人太疯魔?想这茫茫情海,如此痴傻之人再哪里去寻。

从此,这世界上再也没有程蝶衣。

不疯魔,不成活,程蝶衣是如此,张国荣亦是如此。

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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