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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恩编辑
金雀儿
霍金曾预言,地球将在年内毁灭,而人类要想继续存活只有一条路:移民外星球。
还记得霍金联合俄国欲建微型飞船,寻找宜居星球的新闻报道吗?扪心自问,如果我们真的毁了地球,费了天大的力气到了外星球,以我们的生存理念,我们又能在新的宜居星球里生存多久?
年8月2日,美国纽约帝国大厦用33层楼的墙面,在三个小时内循环亮灯展示了包括被猎杀的狮王西塞尔在内的共计种濒危动物的图像。环保成为国内外的聚焦热点。
作为一个成年人,我们是亲身体验到这些年环境的变化的,河流变污浊,过度使用农药,塑料垃圾与电子垃圾等等。环境问题与我们每一个人有着共生共死的利害关系,我们不能再视若无睹。
雅安?阿瑟斯-伯特兰花了15年时间筹备了纪录片《家园》,他走访了50个国家拍摄。《家园》讲述了我们只用了二十万年的时间,就将地球的资源消耗殆尽,导致珍稀物种灭绝,原始资源奇缺,污染日益严重。
雅安?阿瑟斯-伯特兰有着一颗令人肃然起敬的美好心灵。电影的成功可以给一个人带来声望与财富,虽然伴有风险,但相比之下,一个人花15年时间去筹备一部纪录片,可以说,这是一种近乎宗教徒的虔诚与笃定。在肯尼亚草原上,有一个“拯救大象”的组织,作为组织成员之一的生物学家伊恩?道格拉斯-汉密尔顿说:“拯救大象是我的一切。”
他在非洲的研究所与住址十分简陋,一场洪水就冲毁了一切,然而,他们依然坚守在那片土地上,为保护大象贡献自己的余生之力。国外的很多科学家身上都闪烁着一种人性的光辉,令人肃然起敬。那是一颗颗纯净的赤子之心,他们竭尽一生去“守护”我们共有的家园。他们是大地上的星星。
在国家动物博物馆我看到了白鳍豚的标本,6年白鳍豚灭绝了(白鳍豚可能未灭绝,但也正濒临灭绝)。动物博物馆里展示了很多濒危动物的标本,站在玻璃窗前,看着那些标本,我听到了他们沉默的“控诉”——
为什么夺走我们的家园?为什么夺走我们生存的权利?站在这些濒危和已经灭绝的动物面前,我感受到自己身为一个“人类”的罪恶。我们的生存,是俄狄浦斯式弑父的存在。然而,人类作为生态链的一环,如果我们毁灭了生物的多元性,终有一天,我们也会失去生存的权利。
植物学家弗朗西斯?阿雷在《从前有座森林》里这样写道:
我在森林中度过了漫长的岁月,我整整的一生。
再去想象树木的年龄时,我不禁感到一阵眩晕。如果我们像树木一样拥有着以千百年来计算的生命,我们又会在这个世界上看到什么?我倾注毕生心血于自我学习和科学研究,然而这宇宙的无穷奥秘,我或许只曾触及其冰山一角。
在这浩瀚宇宙中,生命的力量是如此强大、富有创造性,却又令人无法预知。这让我无比惊讶,又不禁由衷赞美它的神奇。
我不能够坐视这个世界在我眼前日渐消亡。我似乎依然能在林间听到土著人的喃喃低语。很久以前,他们在这里生活,然而他们留下的痕迹正慢慢在这片大地上消逝,他们的存在将从此不为人知。人类也曾与树木安然共生。我们的祖先将树木视为神秘的生灵,精心奉养,无比虔诚。而在今天,人类的力量却要把自己推向毁灭。在凝视树木时,也请用心聆听。你会感受到,它们正是在这一片安详中孕育了人类的文明和智慧......
这是一个让人战栗的书名——《从前有座森林》。
“从前”,这是一个骇人听闻的词。我想起了电影《机器人总动员》:人类把地球变成一个巨大的垃圾场以后,便不得不在宇宙飞船上生活。当机器人在地球上发现一株绿苗时,宇宙飞船上的人们激动不已。这株绿苗是回归地球的希望。如果有一天,森林真的成为了某种“曾经”,我们人类的生存情何以堪?植物学家弗朗西斯?阿雷是一个伟大的人,他有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同理心,从一个植物学家的视角,他视无情生命(植物)为毫无区别的有情生命,他聆听着植物的呼吸,感受着植物统治的时间王国,他为这位脆弱的巨人而呐喊——我不能够坐视这个世界在我眼前日渐消亡。
弗朗西斯坐在树上,为这片森林的未来担忧着。
说到弗朗西斯?阿雷,大家可能并不太熟悉。然而,说起《帝企鹅日记》大家一定不陌生。
年,《帝企鹅日记》的导演吕克?雅克拍过一个纪录片《从前有座森林》。在这个纪录片里,有一个在树上绘制森林的植物学家,这便是弗朗西斯?阿雷。他也是《从前有座森林》的编剧之一,一位法国植物学家。
植物学家弗朗西斯?阿雷与导演吕克?雅克。
相由心生。弗朗西斯?阿雷长着一副心怀天下、心忧苍生的悲天悯人之相,想来杜甫在自己的茅草屋被秋风吹破时,却发出“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慨叹。心系天下,也是我们华夏的传统。罗素说:我为什么而活着?
其中有一条理由,便是“对人类苦难不可遏制的同情心。”弗朗西斯的脸上有他心中的“悲悯”。他是这样热爱这个星球,他能够听见树的呼吸,听懂树的“语言”,哪怕是树的“诡计”。我看见的,是一颗怀着爱与悲悯的美丽心灵。
我感受到灵*的战栗。在拍摄《从前有座森林》的纪录片时,画家弗雷德里克?曼索特每天紧紧跟随着弗朗西斯?阿雷,这位“画树的人”,记录下了这位植物学家在森林里每一天的奇遇,画下了绚丽多彩的森林。
于是就有了绘本《弗朗西斯森林奇遇记》。
这个绘本的画风很有民族的异域感,让人想起了汤姆?摩尔的爱尔兰风情动画《凯尔经的秘密》和《海洋之歌》。我喜欢这样的画风。仿佛一首浓郁的梦幻之歌,恰若描绘了弗朗西斯的梦境,也许,他本身就是“梦”一般的存在。
《弗朗西斯森林奇遇记》内页
最打动我的一个情景是:当森林发生火灾,当电锯和推土机毁掉了这片他深爱的森林时,当所有的生灵都死了时,弗朗西斯靠着山榄树坐了下来,他哭了起来。他的泪滴渐渐变成了一朵朵盛开的小花,隐约出现在了画纸上。一朵、接着一朵,又连着另一朵......
“可怜的树啊!明天这劫难恐怕就要落到你的头上,可你怎么保护得了自己呢?”弗朗西斯哭了。而他的身后,巨大的山榄树在风中摇晃着,它也哭了。它的眼泪带着一阵阵芬芳从空中飘落而下,像是夜空中划落的星星。它们一点一点覆盖了大地,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空气瞬间变得纯净了。——多么唯美的一幕。
弗朗西斯正在描绘森林的植物。
弗朗西斯俨然一个树上的男爵,他不仅生活在树上,同时拥有一种理想主义的入世精神。
卡尔维诺在探讨《树上的男爵》《分成两半的子爵》时提到了人的“异化”,“树上的男爵”是人性的回归。男爵一生生活在树上,热爱大地,最后飞升天空。男爵热爱这片土地,护佑着它,但并不融入世界的黑暗。
珍?古道尔,一位在世界上享有极高声誉的动物学家,一直在致力于野生动物的研究、教育和保护。她在20多岁时前往非洲的原始森林观察黑猩猩,度过了38年的野外生活,是第一个进入以男性为主导的野生动物研究领域的女性,并因对黑猩猩行为的重要发现而闻名世界。
珍?古道尔博士会模仿黑猩猩声音:一串连贯的“WO,WO……”
她奔走于世界各地,呼吁人们保护野生动物、保护地球的环境。80多岁高龄时,她仍然把大量时间用于去各地做关于环境保护问题的演讲。
年清华大学演讲《从冈比走向世界》。
为了“我们的星球”,年她成立了珍?古道尔研究会(JaneGoodallInstitute),用于帮助全世界的每个人为改善环境做出自己的努力。
年,珍建立了一个全球范围的青少年教育计划:根与芽。开始只有16个青少年参与这个计划,而现在这个计划已经在多个国家有0多个团体参与。
当那天到来,如何来描绘《我们的星球》?
这样一位了不起的科学家、社会活动家,在《我们的星球》最后一页写下了寄语:
“孩子们将继承这个星球。他们会比我们更加爱护它吗?在为时过晚之前,弥补我们造成的伤害吧。这是一本用图画讲故事、启人深思的书。”
——珍?古道尔
往前回溯,想了解珍?古道尔,就来看《我……有梦》
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小女孩珍是如何成长为灵长类动物学家珍?古道尔博士的。这里面,是关于梦想与爱的坚持。当然,更重要的是,她是如何成长为自然保护志士、人道主义者和联合国和平大使的。
在我们中国,有一位蒙古族作家格日勒其木格?黑鹤。
他参加过野牦牛队,保护过藏羚羊,写过很多关于北方森林与草原的故事。关于大兴安岭森林里的驯鹿与鄂温克族,关于草原上放牧的蒙古族与牧羊犬。他书写了一个真实的北国,牧羊犬、蒙古马、驯鹿、骆驼等等。无知就会无情,只有当我们对这些异类的生命了解更多,才会更愿意守护他们。
强烈推荐黑鹤的《血驹》《旗驼》《狼獾河》《黑焰》等。
让我们从了解异类开始,守护它们,也是守护我们自己,守护我们共有的家园。北大五四文学社的刊物《未名湖》年第一期刊登了昕岩的评论《文学,担负起恢复人性的任务》。
北大的宗旨根源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