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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2/26 1: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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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篇:吃在兰州

第二篇:敦煌的阳光灿烂

第三篇:小城敦煌沙洲市场

第四篇:蓝钻天空下的敦煌莫高窟

第五篇:初到吐鲁番

第六篇:吐鲁番的火焰之旅

第七篇:告别吐鲁番

第八篇:狂风中滞留吐鲁番

第九篇:库尔勒的百无聊赖

第十篇:走进库车老城

第十一篇:库车克孜尔千佛洞之旅

第十二篇:第17天,我到了喀什

第十三篇:喀什老城的烟火和声音

第十四篇:晃在喀什

第十五篇:喀什大巴扎

第十六篇:新疆时间北京时间

第十七篇:浮尘下的英吉沙

第十八篇:再见,喀什!

第十九篇:乌鲁木齐:二道桥山西巷

第二十篇:南山牧场的惬意下午

第十二篇:第17天,我到了喀什

我认识司机刘成师傅是因为包了一次他的车去苏巴什古城和克孜尔千佛洞,他非常善良厚道:他担心我一个人深更半夜坐去喀什的火车不安全,一定要半夜两点来钟送我上火车。

让我很不好意思的是,刘成师傅还不收我从宾馆到火车站10块钱的出租车费。他的理由是,碰到我这么好脾气的客人,他愿意这样做。

我们到达库车火车站广场是凌晨两点整,广场上黑压压团坐着很多缩着脖子的民工。我问刘师傅:“这些人为什么等在广场上?”

他说:“这些都是从河南、甘肃来摘棉花的民工,他们到的时间是深夜,来接他们的老板第二天一大早才到,所以他们就等在这里,把这一夜熬过去。”那样黑麻麻一层层围成圈的民工,那样静默地坐着,让我想起法国纪录片《帝企鹅日记》里那些围在一起正在替帝企鹅妈妈孵蛋的帝企鹅爸爸们,也是这样,在寒冷中一层层围着,如此静默。

半夜2:15,我和刘师傅站在库车火车站站台上。N开往喀什,凌晨两点半途经库车,我第一次有了深更半夜站在微寒的站台上等火车的经历。我身边有几个也是背着大包的驴友,两男一女。刘师傅说:“要不要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他们也是包过我车的客人,你们到喀什好有个照应。”

我说:"不用了,如果有缘分,到喀什会碰到的。"

我和刘师傅已经说完了所有的话,而火车还没有来,我们都有些尴尬地站着。他忽然说:“下次再来这里玩吧,到时候希望你是两个人一起,你应当明白我的意思。”我含糊地笑笑,胡乱地答应着。我明白,我当然明白。(那时我不会想到,整整十年之后,为了履行这个诺言,我再次回到了库车见到了刘师傅,那时,我们已经是一家三口了。)

库车是个小站,这里不发售卧铺票,想买卧铺的客人只有先买站台票上了车再去找列车长补票。这种事情我从来没做过,我几乎有些惴惴地捏着一张站台票上了火车,我还没来得及同刘师傅挥挥手,火车就开了。

这是一列条件不错的空调火车,蓝色车体,上下两层。硬座席里全是东倒西歪打横了睡觉的人。我小心翼翼穿过无数条横的竖的腿,终于来到有列车长办公席的五号车厢。那里围了好几层人,每个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卧铺票。那些男人力气真大,我根本挤不过他们。我于是安静礼貌地等待,没想到刚排到我时,卧铺票卖完了。

“到阿克苏就有卧铺票了。”列车长这么说。五点半到阿克苏,我还要等三个小时。我补了一张去喀什的硬座票,费了好大力气找到了一个座位,就这样闷闷地坐下了。

外面一团漆黑,我睡不着觉,却没有任何风景可看,我不知道怎么打发这陡然显得漫长的三个小时。后来,我歪着、趴着、侧着、斜着、倒着,不知道换了多少种姿势,一团混乱地睡着觉。这一路我最想去的喀什怎么像天国,这样漫长而遥远?

列车到了阿克苏,女列车员用高分贝声嘶力竭地喊着:“阿克苏到了,阿克苏到了!”一车厢沸腾着混乱,似乎一大半乘客都下车了,剩下的人差不多都有一个长座椅可以打横了睡觉。我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再补66块钱买张卧铺票了。于是,我蒙着米色长风衣,在三人座椅上躺下了。

喀什老城高台民居喀什老城高台民居

清晨七点半,我就被勤奋的列车播音员吵醒了,她一遍遍地提醒着大家快点去餐车吃美味的早餐。我再也睡不着,只好看着窗外单调的风景:除了褐*色几乎寸草不生的土地,就是褐红色的山体。年9月12日11:04,火车终于缓缓驶进了喀什,我给一些朋友们依次发着短信:“旅行第十七天,我来到的喀什。”这一趟我从深圳启程,一路坐火车、坐汽车,一直走到中国最西的喀什,不知道已经穿行了多少公里了?我就像一只小爬虫,安静而执著地用很慢的方式蠕动着,一程程地爬行,一段段地停留。喀什是我的第六站,用了十七天,我终于到了。

(本文图片为原创)

第十三篇:喀什老城的烟火和声音

一个朋友强烈推荐我住喀什其尼瓦克宾馆,他说这里曾经是英国领事馆。那里的建筑老旧而充满风情。一下火车,我就和两个女人拼一辆出租车,一人10块钱,去往市里。

那个来自甘肃的出租车司机听说我要去其尼瓦克,很不屑地哼了一声:“那里有什么好住的,又破又旧,就是外国人爱去那里。”

果然,刚到前台,我就看到四个背大包的外国人正在办入住手续。不知为什么,一个天蓝色眼睛的背包小伙子好奇地看了我很久,似乎想和我搭讪。

他们四个都是单独旅行的,大家聊着天,说着我在越南旅行时背包客彼此打招呼最常说的开场白:“你从哪里来?”我听这个小伙子说他是瑞士的,我本来可以试着和他说法语或者英语,但被这群老外包在中间,不知为什么,我却不想和他们说话,就像在越南旅行时一样,我不想和任何一个老外说话。

到了喀什,我就看到一些穿着长长米色或者白色衣服的巴基斯坦人。我住的静园楼下沙发上,就坐着这样一个男人,他有油亮乌黑的头发,讲着不太标准的汉语。他指给我楼梯的位置。我太累了,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来到房间。

其尼瓦克的房间果然破得一塌糊涂,洗手间的门下方已经被水渍得完全烂掉了。老老的墙纸,一碰就掉的卫生纸筒,发*的被单,我知道我不会在这里住第二个晚上。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我前一个晚上在火车上几乎没睡着,还是由于其尼瓦克的床柔软得恰到好处,在这里,我睡了17天来最好的一觉,几乎没有做一个梦的黑沉沉一觉。

醒来已经是下午六点钟,阳光仍然雪亮刺眼。据说喀什时间和北京时间相比有两个半小时的时差,所以按照太阳的实际位置来说,现在不过才下午三点半。

我镜头下的喀什葛尔老城入口,如今它已经不复存在喀什老城的孩子们美丽的大馕美丽的大馕喀什老城的孩子们喀什老城的孩子们喀什老城的孩子们喀什老城的孩子们

听说喀什老城离这里很近,我立刻步行去那里。出发之前,我臆想过太多次喀什老城,甚至想着有机会长住在那里,感受那里长长古古小巷子里的光影变化。现在,我终于来了。

喀什人民非常重视对牙齿的保护,走一路,我看到非常高密度的牙科诊所。每家的招牌上都有一副巨大雪白的牙齿,有些恐怖地在阳光下发着白光。这么多的牙科诊所让我非常惊讶,喀什人民的爱牙意识真的和西方人相仿。

喀什的人行道修得有问题,路基相比于马路来说太高了,几乎要奋力攀登才能上去。我在深圳时就觉得新修的人行道路基高得让人气恼,没想到喀什人民的不愉快更要加倍。

走了二十多分钟,喀什老城就在马路对面了。在这里过马路非常没有安全感,虽然有斑马线,但是没有为行人专设的红绿灯,每次过马路都要与那些画着白色长条的翠绿色出租车惊险地拼着脑力和速度。

走到老城这一侧,我突然像掉进了一座西域古城,一片开阔地上,是一个大大的市场。在这里,数量惊人的新鲜无花果底座垫着无花果叶子,它们仿佛金字塔一样一层层垒上去。小贩们用维语卖力地吆喝着,他们说着一句重复的话,我猜应当是“一块钱3个”的意思。我被包在此起彼伏充满异国情调的叫卖声中,兴奋极了。

喀什老城入口的烤鱼摊子

烤肉摊子弥漫着白白的烟雾,戴着花帽的男人眯着眼睛烤着成串油滋滋的羊肉。我在这里第一次看到烤鱼的摊子,一侧是大而白的新鲜整鱼,一侧是被斩成大块的已经烤成*酥酥的鱼块。三块钱一块鱼,客人吃鱼之前,摊主会在鱼块上洒上一层仿佛是孜然的粉沫。我就坐在隔壁烤肉串升腾起的白烟和气味里,津津有味地吃着新疆风情的烤鱼块。

一个小店前有无数人端着桔色的碗,碗里放着很多冰渣,他们在吃自制冰琪琳。阳光打在他们手里色彩饱和度很高的桔色碗上,那些碗变作一个个跳动的音符。我像走到一幅色彩饱满的画前面,画中的他们安静而满意地吃着冰。这画面恬静,温暖,让我愣在那里。

喀什老城,从头到脚蒙着褐色头巾的神秘女人

走到老城里面,到处是土做的房屋,长长的土色巷子,弯弯的,方向混乱的。我仿佛走在远远时光前的迷宫里。一些孩子在巷子深处叫闹着,玩耍着。那些头顶蒙着褐色头巾的女人仿佛一尾尾神秘的深海鱼,从我身边滑过。她们可以透过头巾的细小网眼,看到外面的一切,但我却根本看不到她们的脸。我在库车时零星看到过几个从头到脚蒙着大头巾的神秘女人,那时的场景已经很让我惊讶了,没想到在喀什老城,到处都是这样蒙着头巾的女人,无声无息地走过。

喀什老城里手工打的铜壶喀什老城打铜的铺子

很多打铜器的小铺前面,店员正在叮叮当当卖力地敲着红铜制品:锅,勺子,瓢......悦耳的金属质感的声音让我着迷,我站在一旁,用手机悄悄地录着这些声音。将来,回到深圳后再听这些声音,我可以真切地回到喀什。

相比于库车老城,这里更像是一片无穷无尽的深海,有太丰富的内容和层次。对于我,这里的声音,这里的烟火都新鲜有趣,我走着,看着,开心着。

晚上八点半,太阳终于快下山了,家家户户高大的土墙后飘来炒菜的香味:炸鱼,韭菜炒鸡蛋......我就这样,久久地站在喀什老城最后一缕阳光里,闻着穿过了那么远的时空后,一模一样的烟火味。

(本文图片为法语朱老师原创)

第十四篇:晃在喀什

到了喀什,我再也不赶时间。

第二天,我搬到了其尼瓦克宾馆对面的海关公寓,这是一个前脚离开喀什的深圳朋友推荐给我的。这里一天也是块钱,房间比其尼瓦克的大很多。一进门,是一个宽敞的客厅,一张舒服的大沙发。

转过客厅,是铺着厚厚墨绿色地毯的卧室,两张雪白的床。窗外,正对着一面大大的院子,那里种着柳树,叶子细长浓重,透过纱窗,总能看到一片绿荫荫的网。每天早上八点半,树上总有喳喳的鸟将我叫醒,还会听到一个人沙沙扫地的声音,我知道,那是公寓的保安,总是起得很早的新疆小伙子古尔班在干活。

我在喀什唯一不开心的是找不到卖汉族早餐的地方,我总在前一天晚上买一只金灿灿的馕和一袋新疆产的纯牛奶(只要一块二一袋的盖瑞牛奶,味道好极了)。那馕刚出炉时,脆脆的,带着新鲜面粉的甜香,我总是忍不住边走边吃两口。馕上面细细的洋葱丝被烤得散着浓香,飘荡在房间里,让我一个晚上都几乎流着口水。第二天醒来,听着鸟叫,吃着变得津津口感的馕,喝着鲜香的新疆牛奶,这样重复的早餐我一点也不烦。

沿着色满路向南走一点,在一个小路口,总有许多维族老大妈在卖自制的酸奶。一口大铝锅里装着白白的表皮微*的酸奶,在锅脚,垒着一层层的碗,碗里也是酸奶,碗和碗之间用粗笨的长木板隔着。记得我是在吐鲁番第一次吃这种酸奶,那时酸得牙齿都要掉了,当时摊主给我放了一大勺糖才算救了我。

喀什一块钱一碗的手工酸奶,非常酸我坐在路边喝那种极酸的自制酸奶时,旁边一个一直望着我笑的卖土鸡蛋的老太太

那天一大早,当我在喀什又碰到这种酸奶时,我兴冲冲地要了一份。那个维族老太太一句汉语不会讲,她咕噜噜地说着什么,让我撑开一只塑料袋,把一大碗酸奶倒进去后就让我走。我挤眉弄眼,用各种夸张的表情表示这太酸了,我想要糖。她咕哝了半天,我才明白这里根本没有糖。我就拎着那只歪歪扭扭的塑料袋,为难地站着。身边是“中国信合”的铁台阶,我索性把背包垫在台阶上,坐在那里,向她要了一个勺子,硬着头皮喝着这辈子喝过的最酸的酸奶。

我脸上的表情一定丰富极了,我被酸得呲牙咧嘴,我的眼睛挤成一条缝,我吸溜吸溜地发出怪叫。身边一个卖土鸡蛋的维族老太太和一个同她聊天的老大爷一定对我同情极了,他们不停地笑呵呵地看着我。那个卖酸奶的老太太实在看不过去了,她冲我大吼一声,我猜意思一定是:“那你就别喝了!”我偏不,我一定要挑战自己,整整用了半个小时,我终于吃完了酸奶,心满意足地走了。

后来某一天,又路过那条街口,我再次要了一碗酸奶,再一次垫着背包坐在台阶上,慢条斯理地喝着。忽然发现,它没有上次那么酸了,或许我已经慢慢适应了。在淡淡的酸之后,是些许奶的浓香。上次那个笑呵呵看我的老大爷又来了,他立刻认出了我,他学着我上次的动作呲牙咧嘴,把眼睛挤成一条缝,一面哈哈大笑。

喀什老城堆成山的新鲜无花果金灿灿的馕,每一家的味道都不一样

阳光淡淡懒懒的,我坐在街头不紧不慢地喝着土法制的酸奶,一面看着身边人来人往。我不用急急忙忙地赶路,这样的闲逸让我舒服极了,我就这样坐在一个遥远城市高高的的台阶上,久久地看着四外的车水马龙,那一刻,几乎忘记了我是一个外乡人。

上午十二点前和下午六点后,阳光没那么强时,我总在宾馆周围的大街上走来走去。宾馆前台的小于对我说:“你怎么这么爱走路啊?我今天出去办事,看见你好几次了。”我陡然一惊,想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傻乎乎一路憨走的我被一个还算认识自己的人暗暗地看在眼里,而且一天之内被看见了好几次,但我却一无所知。

我总沿着色满路走,有时走到人民西路,有时走另一个方向,一直到解放南路。人民西路大转盘附近有一家美味极了的山东饺子馆,我几乎天天去那里吃饭。出来这么久了,天天吃牛羊肉让我的胃受不了,内心深处时不时涌出对汉餐的想念。最美妙的是喀什有许多山东人开的饺子馆,饺子论个卖,从两毛五一个到五毛一个的虾肉馅饺子,个个皮薄馅大,吃十个我就饱了。

那家山东饺子馆环境实在算不上整洁,地上除了厚厚的擦嘴的卫生纸外,还有许多脏脏的脚印。但谁管那么多,因为它的饺子实在太美味了,我任何时候去,那里都食客爆棚。

饺子有煮的有煎的有汤的,一个像圆鼓鼓的饺子一样胖乎乎的男人在店里旋来旋去,把热气腾腾或者油汪汪的饺子端到客人面前。最厚道的是这里的小菜很便宜,一碟堆得尖尖的小菜只要一块钱。

我每次变得花样地去吃,或韭菜鸡蛋馅,或蘑菇油菜馅,或虾仁肉馅的......那里不送茶而送饺子汤,一只坐在桌上的大铝壶里装满热腾腾的饺子汤,客人管饱喝。吃着鲜美得仿佛是小时候爸爸包的饺子,就着便宜极了的酸爽小菜,喝着浓浓的饺子汤,使得每次我风尘仆仆去吃那盘山东饺子时,那二十多分钟的步行时间都如此美好。

我在东门巴扎买了一斤据说是质量最好的巴旦姆(一种新疆特有的巨大杏仁),五十二块钱一公斤。晚上回到宾馆,拿一只托盘放在床上,将巴旦姆盛在其中,轻轻捏碎它极薄极脆的壳,把饱满的巴旦姆杏仁送入嘴中,口感咸香,后味无穷。

吃得太咸时,再拎出在路口小市场买的三块钱一公斤的颗粒极大的碧玉葡萄,慢条斯理地剥了皮吃。那一小包干玫瑰花只卖五块钱,我用开水冲三粒玫瑰花,茶味清香,每天睡觉前喝,似乎很有安神的作用。新疆的好东西为什么这么多?每天旋转在巴旦姆、大葡萄、酸奶和馕中间的我是如此忙碌。

年的艾提尕尔清真寺

每天*昏,我爱去喀什老城转悠,虽然来过很多次了,但每次来都有不一样的感觉。太阳终于落山后的九点钟,我喜欢坐在艾提尕清真寺前那大大的广场上,静静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看着那只用来和游客照相的母骆驼和她的骆驼仔仔。

不明白为什么,那只母骆驼那天不停地努着嘴,将上下嘴唇卷成各种各样有趣的形状,一面呲着雪白的牙。我几乎觉得那时它像个喜剧演员,在表演着只有我一个人看的节目。而我也是在那一天,第一次看到小骆驼拱在妈妈肚子下面,吃着奶。

艾提尕尔清真寺广场上的母骆驼不断地撮着嘴,做出各种各样搞怪的动作我经常去看望艾提尕广场前的两只骆驼,这是才七个月大的小骆驼

晚上九点二十分,第二次的晚祷时间到了,广场上那只巨大的影像屏幕突然变成了静音,从艾提尕清真寺里传来阿訇站在宣礼塔上呼唤信徒祷告的长长声音,无数带着白帽子或者花帽的男人像听到天使的呼唤一样,从四面八方跑步冲向这座全国最大的清真寺。他们跑得如此卖力,有一个人甚至跑掉了鞋子。

我坐在广场的台阶上,困惑地看着这四面八方涌来的海一样的人们,在固定的时间冲向艾提尕的大门,他们被一种我不懂的狂热信仰燃烧着,每天虔诚地面朝着西方,做五次祷告。他们长跪着,口中念念有词,他们说,心灵因此得到了净化。

晃在喀什,晃在这个颜色丰富,充满了异域风情的城市,穿行在柠檬*的无花果和碧玉色的葡萄中间,走过店面上一个又一个卷草云纹图案的维族文字,无数少女头上或粉或蓝或桔的纱巾从我身边掠过,我的内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充实而快乐。

(待续)

(本文图片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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