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企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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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2/7 2:58:00

邢伟英

苏州会老堂堂主,古建筑修复和守望者,文化旅行践行者。年12月到达南极。

南极,不是终极梦想

文=邢伟英图=邢伟英*国伟德迈鹅友

“当人类用自己的生命力去感受南极的时候,

南极不再是我们的终极梦想,而是我们新的梦想新的起点!”

年多前,南极是探险家的巅峰梦想,当挪威人阿蒙森和英国海**官斯科特,在南极最暖的季节里,前后相差一个月到达南极点的时候,终于揭开了南极大陆最为神秘的面纱。

年12月14日,是人类到达南极点周年的日子。人们在纪念以上两位探险家的同时,更多人会记得一个叫做“沙克尔顿”的名字,特别是很多西方人。小时候都读过他的《冰海求生记》,虽然他的每一次探险都没有到达目标,可是他却是南极的符号,因为他的无私精神、乐观审慎作风,在极其艰难的环境中,能够带给团队坚持下去的勇气,凭借自己的卓越领导力,挽救所有人的生命,为人类创造了奇迹,这是西方人崇敬他的理由,和成功与否没有关系。至今他依然感动着许许多多走在梦想之路上的行者,因为沙克尔顿埋下了一颗南极的种子,一旦时机成熟,种子就会发芽,梦想就在眼前。

长途飞行和西风带

对于中国人而言,南极曾经是一个极为遥远的名字,似乎只有在电视里可以略知一二,相信大部分人的南极梦都是被纪录片《帝企鹅的日记》撩拨而生的,我也天真的以为只要到达南极就能看到可爱的帝企鹅了,原来南极洲分南北两个区域,通常适合夏季邮轮行驶的航线以北部温暖区域为主,而那里的夏季是没有帝企鹅的。

从国内出发到达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需要约30小时的飞行时间,此后在阿根廷乘坐三个半小时的飞机,才能到达世界最南端的城市——火地岛上的乌斯怀亚,这个小城是美洲大陆的终点,却是无数人南极梦的起点。

每年11月南美洲的夏季来临,乌斯怀亚港口开始热闹起来,有十多条南极航线将从这里启航,世界各地的大批游客聚集在这里,还有一些背包客会在此逗留,等待“最后一分钟船票”。在乌斯怀亚的小酒馆里,大家寒暄的第一个话题就是“等到船票了吗?”当大小不一的邮轮满载着一船船梦想和补给,*破浪时,在这个世界最南端的城市,有个路牌会告诉你,从这里出发0公里就是南极。

穿越德雷克海峡是进入南极的最近距离,就是必须经过船员们口中所说的“魔*西风带”。这段世界上最大的风浪区主要形成在南纬45°-58°之间,由于太平洋、大西洋、印度洋相互连通,没有大陆阻隔,形成了环绕南极的南大洋,常年吹着5-6级的西风和4-5米的涌浪,而西风顺着地球绕一圈又没有任何阻拦,风越吹越快,浪越吹越大,一个接一个的气旋,形成了地球上独一无二的大风浪区,7级以上的大风每个月都有10天以上,因此在南极船上流行这样一句话“没有经过西风带的人,都没有资格说自己不晕船”。

我们在上船后不久就在三层大剧场开会,船长与大家见了面,告知大家开始几天的注意事项,并说今晚的德雷克海峡似乎不是那么平静。我们这些不晕船的人,坐在二楼西餐厅的玻璃大窗边,等待着想象中的巨浪翻天,可身边有位第二次到达南极的朋友说:今天不是风浪大而是涌浪大。

大约经历了50个小时的航行,在第三天的睡梦当中,广播里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我们已经平安的经过了德雷克海峡,迎接我们的将是风和日丽的一天。拉开窗帘一派风平浪静的海面,我想那些晕船严重的游客,此时的心情一定是“终于得救了!”他们那种三餐不吃、五脏翻腾的日子终于结束了,美妙的南极来到啦!

到南极

经历了涌浪折腾的德雷克海峡考验,当第一座冰山出现,第一次看到动物,第一次坐上橡皮艇,第一次登陆,第一次接近企鹅,然后再一次次与冰川、企鹅、雪山的邂逅,突然发现飞了那么长时间,经历晕船磨难,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就像我们的探险队长所说:当你经历了两天地狱般的风浪,你会想再也不来南极了,但是当你看见宁静的海湾,澄澈的蓝天,可爱的企鹅,经历过这一切以后,你会忘掉德雷克海峡,这容易得很。

傍晚时分,我们第一次看到了冰川,船只慢慢进入海湾,船长友爱洪亮的声音在广播里说:“在船头的右侧,有两头正在觅食的鲸鱼”,大家齐齐的围在六层的船头,观看着它们上下翻滚、时隐时现的表演,只是两头大家伙,游的很快,一会儿就远离我们了。

当晚我们的梦里开始出现了南极落霞,那个冰山后面小小的亮点,在地球表面经过长距离的折射后,不再那么刺眼灿烂,而是像即将谢幕的舞台,缓慢的在观众掌声中拉上一层*色金丝绒的幕布。南极夏季的落日时间很晚,一般都在深夜11点以后,持续时间长达2个多小时,与第二天,在天空还没有完全变黑的时候,绛红色的太阳已经在云彩间,将冰山雪海组成一幅壮美的南极日出图了,所以,如果要观看一次完整的日出日落,只要坚持4、5个小时不睡觉。

我们船上的多位游客都来自中国,被编成八个小队,每小队20人,都用南极的动物来命名,我被编入“海鸥队”。南极公约规定,每次登陆南极大陆的人数不能超过人,每次上岛时间不超过一个半小时,游客离开动物距离不少于5米。我们的大船抛锚停下以后,由橡皮艇转驳,每艘橡皮艇乘坐10人,每一次登陆4个小队8艘橡皮艇,一个半小时后,再由另外4个小队8艘橡皮艇登陆。我们的每一次登陆,都有船上的探险队员从探索安全登陆地点,制定岛上徒步区域,负责接送游客上艇登岸,直到所有人员安全返船,他们才能收拾登陆区域的一切后撤回,他们的工作量是极大的。

经过长时间的等待,第一次登陆的广播通知响了,大家纷纷穿戴完整:保暖外套、帽子、手套、眼镜,外加救生马夹,最后穿上高筒防水雪地靴,在三层的出发区等待陆续上艇。每位游客在上艇之前,双脚必须经过消*水浸泡,回来同样经过消*再上船。我们的第一次登陆是接受海豹大*的检阅,在一片裸露的礁石滩,懒洋洋躺着大量海豹,纷纷探出脑袋张开圆溜溜的小眼睛,算是给予我们最好的欢迎仪式,只是一股浓烈的海豹排泄物的味道冲满鼻子,我们在小红旗划定的区域内,观看海豹打架、嬉戏,更多的它们是无动于衷,倒是觉得我们的到来搅了它们的清梦,说声“抱歉的”应该是我们。

这次登陆是我们整个行程中风浪最大最危险的一次,橡皮艇像一支树叶,在汹涌的波涛中飘摇,探险队员驾驶的小马达也不听使唤,我们必须借助浪涌的瞬间,在橡皮艇最接近礁石的地方,由4名探险队员穿着潜水服,站在齐腰的海水中拉住小艇,将小艇拖向岸边,我们才能涉水上岛。由此我们深深感谢南极探险队员不畏艰苦的敬业精神和丰富的海上作业经验。

从此以后的每一天,我们的灵*都交给了南极,在明媚的阳光中醒来,在清澈的海湾中神游,在白色的冰川中注目,那片蓝、那片白、那片净、那片纯,有时候觉得语言已经多余。

船上每天不登陆的时间会安排一些讲座,介绍南极和南极的梦想家,介绍企鹅,介绍我们身边的人和事,还有团友之间越来越熟悉的氛围,餐桌上、咖啡厅、小剧场里,都有暖融融的感觉。这艘“北冕号”邮轮由法国人经营,船长的太太是一位新加坡籍华裔,自然他很理解中国人的胃需要什么。我们的自助餐厅在六楼,每天菜品丰富足以让人不想家,厨师学会了熬粥,还会炒面,团友自带的榨菜方便面都没派上用场,最后二天大家全部贡献出来,做了一大锅方便汤面。最让我感动的是我们每一次登陆回来,三楼的休息室都有美妙的歌声和音乐,还有热腾腾的姜茶热汤和咖啡,在那儿小坐一会,上岛徒步拍摄的疲劳一扫而光,温馨大家庭的感觉油然而生。

企鹅

到过南极,久久萦绕着你脑海的图像,让你挥之不去的美好记忆有两样东西,一是南极的小主人公企鹅,二是令人威慑无比的冰川,这一小一大、一动一静,是我们在南极每一天巡游和登陆的主题内容。

南极,这个百年前没有人类到达的地方,现在除了几个国家的科考队常年驻守在某一地区之外,我们每一次登上雪山陆地,迎接我们的都是这些南极的精灵——企鹅。在梦幻岛、半月湾和杰拉许海峡沿岸的一些岛屿,主要生活着三种企鹅:白眉企鹅、帽带企鹅和阿德利企鹅。在南极的冰雪世界里,他们黑白分明的衣着、走起路来左右晃动的小样,还有时常驻足抬头与你对视的眼光,看着它们,你的心情一定是柔软的,暖暖的。

按照国际南极旅游组织的规定,游客不能挡在企鹅行进的路上,离开企鹅的距离最少也要5米,所以,我最喜欢看到的是人类为企鹅让路。当一个摇摇摆摆的小东西慢慢的摇到你跟前的时候,你只有停下自己的脚步,看着它大摇大摆的走在自己的高速公路上,尽管深一脚浅一脚,步步艰辛,但是你只能袖手傍观,它们艰难的向着雪山走去,那是因为山上有裸露的石头,它们需要筑窝垒巢,繁殖自己的后代;再从山上走向大海,那是它们需要在水中寻找鳞虾喂饱自己的肚子。

别以为企鹅笨拙的步伐是它们可爱的全部,水中的企鹅上蹿下跳,灵活无比,还时不时弄个漂亮的动作,出人不意来个花样翻腾。夏季是企鹅开始孵化孩子的时候,也是企鹅的发情期,孤独的企鹅是可耻的。企鹅的求爱就像人类结婚需要钻石一样,它们会用石头。

公企鹅选择圆润漂亮的石头吸引母企鹅的目光,也许这是一块用不光彩的行为去抢来或者偷来的,如果母企鹅看中了公企鹅,会把石头衔回自己筑好的巢穴,小伙子就会兴高采烈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如果母企鹅没有看中这块石头,就会拍打翅膀,用嘴去啄,让公企鹅离开。当然公企鹅也有用歌喉和舞蹈动作来吸引母企鹅的,你看到哪个企鹅晃动着上身,头左右不停的晃动时,这就是最有杀伤力的求爱动作,几轮下来基本都会搞定,之后,他们筑巢、亲吻、你侬我侬、野合,只待小宝宝出来,公企鹅主动会承担起孵化小宝宝的任务。

企鹅的爱情一见钟情,纯粹简单,义无反顾,无忧无虑,大多数种类企鹅一旦爱了就会海沽石烂,直到生命终结。

当我们从第一天登陆看到这些陌生的小家伙,有点不知所措,到后来每一次离开的依依不舍,就像每天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知道它们如何男女配合,一起去偷别的企鹅巢里的石头;看着它们百无禁忌在“大庭广众”面前交配;瞧着它们如何堵塞在自己的公路上相互让路、打招呼;也看到了孤独的行者龋龋独行的背影。随着一天天对它们熟悉,最后一天离别它们的时刻,我们很多团员都坐在雪地上,静静的看着这些亲爱的宝贝,没有语言,无需交流,只是心中真的不舍,我记得自己是默默的流着泪离开最后一群企鹅的。

冰川

当我们从南极回到国内三天,就传出俄罗斯考察船在南极杰拉许水道被浮冰封锁的消息。我在12月7号的日记中这样写道:“今天我们的巡游计划一波三折,原本计划上下午各有一次的巡游,因为杰拉许水道复杂的情况而临时改为下午一次。今天的浮冰情况极为壮观,很多比较狭窄的水道都被冰山封住了,大船无法通过,水面上形成了蔚为壮观的冰海漂浮,按照船长的话来说:这种大面积浮冰的海面,只有在北冰洋才能看到,今天南极的水道能够看到如此巨大的浮冰,真是百年不遇的绮丽景象”。好在我们的船长经验丰富,及时离开了那片大面积浮冰区域,要不然也许被封锁在海面上的船只就有我们的“北冕号”了。

南极的冰川从远观到近距离接触,时刻会让你生起无言的敬畏,这是对天地自然的敬畏,也是对人类自身的反省。那天在拉美尔水道的天堂湾海面,早上船只停泊在海湾的中间,我拉开窗帘,一下子把呼吸屏住了,轻轻移开阳台门,我的整个身心灵被牢牢的吸附在这片世界里,天空中没有一丝儿风,冰川、冰山倒映在镜子一样的水面上,周围的一切纹丝不动,悄无声息,仿佛整个世界全部静止了,完美的镜像纯粹得令人恍若天堂,低头看看船体下方的海面,有一块浮冰缓缓凌波微步般划过,回过头来看看自己的房间,猛然从恍惚中醒悟,原来这就是传说中“静止的南极时光”。

我们的小艇时常穿越在冰山丛林中,形状各异的冰山,可以让你无限制的想象,有身披裙沙美丽女孩的倩影,有大熊卧海的场景,更多的是像南非桌山一样的巨大冰山,在湛蓝的海面上快速移动,远望近眺,洁白无瑕的伟岸身躯,让人联想到它在脱离母体一瞬间的巨大裂痛,随着夏天温度的升高,它会逐渐变小,一边移动一边被海水冲击着,融化着,直到消失。

海上冰山往往在我们视线内所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90%都会在清澄碧蓝的海水下面,在阳光明媚的时候,它反射出幽蓝的光影,深邃而妩媚,但是橡皮艇不敢过于接近,以防锋利的水下冰刀刺破皮艇,造成危险。要说南极最锋利的冰刀,莫过于被称为冰雪世界精灵的“南极黑冰”。每一块黑冰最短的形成时间不少于年,有的甚至上百万年,由于黑冰密度极大,在南极的海水中与周围冰雪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显示黑色,而当你将黑冰拿在手里的时候,它则完全是一块晶莹剔透的钻石,每一个光面都会折射出完美无比的光影。

南极,我理解为是人类难以到达的地方,有太多地方,也许无法让你触摸。但是,随着国人在世界上经济地位的提高,我们可以向往到达任何一个地方,南极不是终极梦想。我们这次由德迈国际旅行公司组织的南极团之中,有一位高位截瘫姑娘,她在女友的陪伴下,一把轮椅推到了南极,由探险队员协助,多次登录南极大陆,她和我们一起看企鹅、巡冰川,她做到了一般截瘫人士无法想象的事情;还有一位北京籍的74岁大姐,她在女儿的陪同下,不要人搀扶,不要人照顾,独自一人登上每一次登陆雪山的最高处。

在此我想用余秋雨老师的一段话来结束这篇文章:生命力不仅仅指身体,更是指他全身心面对不同空间,不同事物时的一种能力,一种敏感,一种兴趣,一种试探,一种回应,这一切加在一起,就构成了一个生命存在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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