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变成了一个村子,没有时间和空间的区隔。但疫情打乱了这个现状。一个家庭因为疫情而被分散在了两个大陆。在10月的“短故事”,作者写下了这段无力的故事。“我们相差的12个小时时差,肯定是地球上最远的时间。两个国家真正交叉的时间只有早晨和晚上的8到10点。中国早上的时间,我和女儿永远在忙着起床洗漱吃早饭,随后我急着赶往公司开会工作。我们真正能视频见到的时间只有中国时间的晚上。”
文|舍依
编辑|旁立
“70:46”“56:33”“68:28”,通话时长记录我们暂时相聚了。
凌晨2:13,凌晨0:47,凌晨2:08,弹出的消息后面没有回复。
“对方已取消”“对方无应答”,我们经常在错过。
将近2年的时间,我和女儿只能通过手机,这个唯一的媒介,和大洋彼岸的爸爸云端团聚。
据说不少出国的家庭中,夫妻都是处于分居的状态。年初开始,我们也加入了。
在上海,我和先生各自都算还不错的普通人,本科院校毕业,在大公司收入稳定。通过一个特别的朋友相亲认识,朋友说我们的星盘显示合盘状况良好,大师的话还真有一定的可信度。从认识开始就非常合拍,一致的价值观世界观,从朋友过渡到恋人,恋爱1年,结婚2年后怀孕生下了可爱的女儿。
如果按照正常的轨迹,中等偏上的收入,每年加薪跳槽,不出5年,肯定可以跻身公司的中高管理层。女儿会像国内其他孩子一样,上一个好的私立学校,完成学业培养兴趣爱好,在高中就会出国读书。
但有了孩子后,我一直处于首胎母亲特有的焦虑状态,年爆发的疫苗事件让我的不安全感到达了顶峰。我频繁地和先生提起出国的想法,多方了解后先生最终决定把这个想法提上了议程。
比较多个国家移民*策和方式,我们选择走加拿大魁北克省的PEQ项目。这个项目要求在当地读书18个月,考取法语的B2级证书。出于经济考量,这个方案的实施由我先生主导,他独自一人出国读书,我和女儿留守国内。按照原计划,今年10月,先生毕业找到工作,我们出国团聚。
年是分居开始的第一年,先生和别人合租,忙着读书学习,熟悉当地环境。我呢,为了更高的经济收入,新换了工作。每天惯例晚上通话一次,五一、十一小长假都会重聚。我们进行着线上的云交流,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