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摄影师在野外拍下来这么一张图:一只老年盘羊的羊角向内偏移,已经戳进了自己的面部。虽说盘羊的环境适应能力特别强,但在险峻的山里没有被其他虎视眈眈的食肉动物捕获,反而被自己的角扎到,确实是怪事。
在危机四伏的大自然里,盘羊为什么会长着这么一对碍事的羊角呢?
盘羊的羊角有几率在它年老的时候盘进脑子里,但在年轻时,盘羊靠着这对螺旋的羊角来吸引异性交配。
交配完成后,盘羊的基因已经传递到下一代,老羊最终是否会被自己的角扎死,基因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这种螺旋的角看着战斗力十足,但运用在雄性动物的战场上并不方便。
动物纪录片中雄鹿之间的斗殴,更像是互相炫耀自己漂亮的鹿角。
此外这种螺旋形的角,其实用于雄性搏斗非常不方便,虽然各种动物纪录片充斥着雄性碰鹿角的小视频,但其实比起打架,鹿角之间的碰碰更像是秀肌肉。
长这种类型的角,在争夺配偶上更占优势。达尔文的自然选择理论也有提到,性选择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部分。
孔雀是达尔文最讨厌的一种生物,程度严重到“看到它们我就反胃”。
根据他提出的进化论,雄性孔雀一身漂亮的羽毛不但浪费营养,因为太惹眼还容易吸引天敌,所以,若按照他的理论来说,孔雀这种生物应该早就灭绝了。
然而孔雀这个族群还依旧活得好好的,这波狠狠地嘲讽了他的进化论。
终于在年,达尔文重新提出了观点,在《人类的由来及性选择》一书中说,生物除了适应环境而进化,还会为了配偶的审美来改变演化的方向,尽管演化的结果并不适合生存。
但生存能力再强的生物个体,若没有异性的青睐,没有后代继承它的优良基因,也是白搭。倒不如做一只风流的短命鬼,早早的交配繁衍后代,这个种群延续下去了,后面哪怕因为显眼的特征引来了天敌也没什么关系。
就比如绶带长尾风鸟,尾部两根长达1米的白色羽毛,随手拽下来就能吃掉。不过鸟类的视觉比普通的哺乳动物要好一些,能看到更丰富的色彩,而且它们生存压力相对较小,所以鸟类中基于雌性审美的性选择更常见。
褐色园丁鸟没有亮眼的外貌特征,它们吸引配偶的方式是筑巢。
身处不同海拔的雌性园丁鸟,喜好的鸟巢颜色和风格各不相同,雄性则要几年时间才能学会不同的筑巢技巧。
那么雌性动物这些奇怪的审美标准都是怎么来的呢?
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就连达尔文提出的性选择论也曾经饱受诟病。同时期的生物学家阿尔弗雷德·华莱士这么解释雄性的漂亮羽毛:求偶期是雄性动物精力最充沛的时期,那些用不完的精力都用漂亮羽毛的形式发泄出来。
而后人对此的解释更多的是“累赘原理”。
雄孔雀拥有一身漂亮的羽毛,说明它的身体健康体格强壮,要不然拖着这一对这么碍事的羽毛还怎么能活到今天。
突眼蝇,蝇如其名,长着一对诡异的突眼,正是这对会带来危险的眼睛,却是雌虫眼中性感的象征。
转换到人类社会,有的人认为抽烟、喝酒这些伤害身体的行为是男子气概的标志,你看我身体这么强壮,全桌的人都喝不过我。
但很多女孩子并不买账,她们讨厌这些时刻把烟酒挂在嘴边的男人们,反倒是不少的男士加入了战局。
所以性选择不仅是为了取悦异性,还用来在同性面前炫耀、较量。
雄性动物演变出来的各种不利于生存的形状,并不能全怪雌性的审美。
像爱尔兰麋鹿头上的鹿角,因为雄鹿之间打架而变得巨大。
还有一角鲸那独特的长角,是它们展现力量的工具。
除此之外,用罗纳德·费希尔的话来说,这就是流行。
有的雌鸟喜欢漂亮的雄鸟,有的则不以为然,但喜欢漂亮雄鸟的叫声比较大,整个鸟群的雌鸟跟风追求漂亮的异性,它们的审美向着华丽的外表发展。
雌鸟选择漂亮的雄鸟繁衍后代,大多数动物都是雄性只管生不管养,于是它们四处播种,与其他的倾慕者繁衍后代,产下更多漂亮的雄性后代和喜欢华丽外表的雌鸟。
鸟类中的这种审美逐渐发展为狂热甚至极端,但好在仍有适者生存的法则在制约它们,要不然绶带长尾风鸟的尾巴能长到5米长。
那为什么人类社会中的帅哥就不多呢?人类不同于其他生物,男性不仅要管生育还要与女性共同抚养孩子成长。
帝企鹅里的雄性不管长得好不好看都要在雌企鹅的觅食期间好好孵蛋带孩子。如果女生们要找个长得帅、有经济实力、人品好又顾家的男人结婚生子,那可真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