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企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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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尽头相遇提名奥斯卡最佳,画面美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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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在网上看到这样一张照片:

曾经的企鹅,黑白分明,白白胖胖的大肚腩,挥着黑色的小手臂,蹦蹦跳跳在雪地里。现在的企鹅,一身泥巴,像只落难的大鹏......而这都是因为气候变暖,导致冻土融化所引起的。

南极,这个世界的尽头,它被赋予了自由、纯粹、神秘的美好寓意,它是许多科学家、梦想家、旅行者心中的朝圣之地。

很难想象南极,这个被称为世界最后一块净土的地方,有一天会渐渐消融。到时候,人类与南极又该如何共处?在这部记录片中,导演前往南极拍摄下了当地生物、居民在南极的生活状态:《在世界尽头相遇》

与一般南极纪录片不同的是,这并不是一部只拍摄企鹅、海豹等南极生物的影片,而是一部探索南极人类生活的珍贵影像。

导演沃纳·赫尔佐格于花了五个月时间,待在南极洲最大的人类聚居地——麦克默多研究站,纪录在那里工作生活的人们。在这部片子里,没有僵硬的陈述性旁白,没有大篇幅的南极生物、地理风貌特写镜头。导演通过采访和剪辑,向我们展现了一个在南极大陆上不同寻常的人类生活面貌。

麦克默多站,目前南极洲最大的科学研究中心。这里有室内控温装置,有电台,有保龄球馆,有瑜伽训练班;甚至还有自动取款机......人类基本生活设施应有尽有。周围到处都是履带拖拉机和嘈杂的建筑工地,宛如一座矿业城镇。

每个想要来到南极生活的人,都要经过筛选、考验、训练。模拟暴风雪课程,训练极地方向辨别能力:大家头戴塑料桶,被拴在同一条绳子上,只要有一人带错路,剩下所有人就完全走向相反的错误方向......因为在极端天气情况下,即使面对面站着,也不一定能看清对方。

极地的天气条件恶劣,却挡不住人们来感受南极生活的热情。人们对于梦想的追逐,促使着一大批科学家、旅行家们来到这个世界尽头。正如记录片开头所言:「这里的人们,大多都是全职旅行者,或者兼职工人,这些都是职业梦想家。」

放着高薪职业不做,跑到这来开运输车的商人;

带着帽子来致敬前辈的火山研究者;

经历了九死一生终于来到南极,喜欢表演「把自己装进尼龙袋」的行为艺术家;

每天挤海豹的奶拿回营车里做实验的营养师;

在南极的冰面上开着拖拉机的哲学家......

这些不常出现在大众面前,因各种原因驻守在南极冰天雪地里的人们,在导演的镜头下,纷纷呈现出独特的个性。而所有这些商人、科学家、艺术学家也好,他们反应出来的一个共性就是:对大自然、人类文明的尊重。

在这里,除了有对濒临灭绝动物的保护,还有对濒临灭绝语言的保护。一个来南极的生物学家对导演说道,就他在温室里做实验的这十几分钟内,世界上就有一到两门语言消失。

90%的语言会在我的有生之年灭绝,生态系统如果发生这样的物种灭绝其影响是灾难性的。我们在极力保护濒危物种,却忽略了一些同样重要的东西。在这种自然里,古怪的抢树者和抱鲸者都是可以接受的,却没人去拥抱知道一门语言的最后几个幸存者。

很难想象,这些古老的人类语言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慢慢消失在世界上。当我们在呼吁环境保护的同时,却不曾想到这些代表着人类进步的文明标志,语言、习俗等等,有一天会不复存在。当人类有一天走到尽头,我们能给后人或者说是其他生物留下点什么证明「我们曾在这个世界上生存过」的标记?

这是我在看这部纪录片时,所产生的疑问。这不仅仅是南极的科学家们所研究思考的问题,也是作为普罗大众的我们应该关心留意到的问题。在这部纪录片中,最让岛主觉得感动和有意思的,是导演对一名企鹅研究专家的采访。

这名企鹅研究专家,大卫·爱恩利,他对企鹅的研究已经接近20年。由于长时间一个人在南极生活,他称自己「已经不怎么和人类交流了」。当导演对他进行访问的时候,他戴着墨镜,例行公事地简短回答着:「过了一个美好的冬天,企鹅现在都特别肥.....」

说完这句话,专家就陷入沉默,一秒,两秒,三秒......但是对话得进行下去啊,于是导演语出惊人地问了一个问题:「对于企鹅中有搞基的做法,你怎么看?」

专家停顿了一下,即使他戴着墨镜,还是能隔着屏幕感觉到专家一脸的尴尬,但他还是回答了导演这个问题:「我是没看到它们搞基,但企鹅中确实是有三角恋的。」

原来,企鹅之间也会有爱恨纠葛啊,而企鹅间恋情的确定,则是母企鹅需要从雄企鹅那里偷走一块石头,作为信物。话音刚落,镜头一切,随着专家的目光望去,画面对准了一群在冰层上蹦蹦跳跳的企鹅。

面对一望无际的南极,企鹅会不会感到孤独呢?

导演拍摄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有一只企鹅,既不随着同伴前往大海,也不返回栖息地,它只是向着大山走去。即使基地工作人员把它放回到栖息地,他也会立即掉头前往大山。

这样的情况并不常见,企鹅专家曾经尝试把这些「疯企鹅」送回它们的群体中。可是用不了多久,这些特立独行的企鹅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向陌生的群山走去。最后,基地的工作人员还是没有阻止这些「疯企鹅」的自杀式行为。虽然大家都知道,远离海水对于企鹅来说无异于自杀,甚至没等它们靠近山脚就会饿死在途中。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它们的基因决定了它们无法像其他同类一样安于这千百年来继承下来的习性,它们注定要牺牲在不切实际的梦想中。很多人看这部纪录片,最后被这只「疯企鹅」感动得泪流涕零,它向死而生的异举在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白雪皑皑里,被赋予了神性。正如纪录片里出现的一名登山爱好者的口头禅说的:「我登山,因为山在那里」。

这些和「疯企鹅」一样无法违背异常基因的人,企鹅执迷于群山,他们执迷于世界尽头。

他们从平凡生活中掉入到这个异类相聚的地球最底部,去窥探世界尽头。但世界尽头的终点,无人知晓。我们总说人要切合实际,要做有意义的事,但也正是这群和「疯企鹅」一样,执着于「没有意义」的人,才让我们看到了堂吉柯德般的感动。诚然,在这部纪录片中,导演通过精挑细选的人物采访,将南极大陆描绘成了一群理想主义者的天堂。

在南极本就雄壮的自然风景上,更赋予了它纯粹的精神内涵。守护南极,也是在守护我们的精神家园。纪录片的最后一名采访对象,是一位海洋生物学家。这是他最后一次潜水,冰面上凿开的洞,是他唯一能从南极深海里返回大陆的唯一出口。

如果在深海中迷失了方向,那他便只能长眠于海底。这位海洋生物学家,将每次潜底南极深海的感觉,形容为走进了大教堂般神圣。这让我想到了前不久看的《坂本龙一归曲》其中一个片段,坂本龙一将声音探测器放进被凿开的南极冰层水里。

传回来的声音,清脆悦耳,那是最真实最纯洁的大自然声音。坂本龙一将这声音称之为「大自然的馈赠」。而如今,我们面对大自然,我们做了什么?

全球变暖导致甲烷释放,甲烷释放又会促使气温上升,这一恶性循环已经使全球平均气温破记录。南极气温首次超过20℃,冰雪大面积融化,这对极地动物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摄影师丹尼尔·考克斯在南极洲的冰原上,拍摄到大量帝企鹅俯身低头的画面。

这是它们在集体悼念死去的幼仔......除了企鹅,其他极地生物也难逃厄运。在北极,数十万北极熊、海象被逼上绝路。因为气候变暖,冰面融化,没有了浮冰,北极熊就无法捕猎海豹。失去食物来源的它们,只好来到人类居住的地方来寻找食物。

而栖息在冰面上的海象,因为栖息地附近都没什么冰面了,被迫离开家园。难以想象,光是俄罗斯的海岸上,就聚集了几十万头海象......

更严重的是,根据《每日邮报》一项新的研究显示:

由于气候变化导致北极冰川融化速度正在加剧,一种致命病毒在动物间相互传播,这种病毒会使海豹,海獭和海狮大量死亡。或许,还是有很多人认为极地离我们的生活很大陆,无关紧要。但我们面对的一次次「天灾」,都在警告着我们:「起初没有人在意这场灾难,直到这场灾难和每一个人息息相关」。

全球的生态系统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极地环境失控,那么整个世界都会发生变化。这些我们总是以为遥不可及的灾难,殊不知下一秒就会波及到自己。敬畏自然,也是在保护人类自身。

最后,我想借用《在世界尽头相遇》一段诗人说的话作结尾:透过我们的眼睛,宇宙才能理解自己;透过我们的耳朵,宇宙才能听到自己的和谐之音。我们是宇宙的见证人,透过我们,宇宙才察觉到自身的荣耀与辉煌。

不要让我们亲手破坏了这份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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