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思想》第期目录一、*挺松:真理的湖水(十四首)二、空谷幽兰:冬天的阳光三、烟雨凡尘:十月的芦花四、洋浴海:上都时光(五首)五、郑义伟:这个颜色的灵*从不会改变——献给西昌铁警的战友们六、*玉林:漫步企鹅滩一、*挺松:真理的湖水(十四首)1、春花见不要轻易地走过这朵花它在挤走枝头它在挤走自己它在挤走去年的枝头和去年的那朵它在挤走我,此时的我不要轻易地走过这朵花它挤走的那个我还站在原地,原模原样——选自《清明》年第6期2、真理的湖水那是我出生之前即已存在的真理。我心底的那一面湖水,低暗,幽邃,根本无从豢养。缥缈的日月星云,在抹去。我投身其中的游影,在抹去。我纷乱的判断所栽植的岸柳,它们的落叶与腐须,在抹去。我能穷尽的企图,是去摸索托举着未逝之水的湖底那泥淤里,深深的床石和沉沙,它们元素般的形态越过风浪让内含真理的一整座湖水,在时间的夹击里,复而镇定。——选自《清明》年第6期3、扔石头惶惑里,向天空扔一块石头你不能追问它究竟落在何处它会落在它自身的力量和意愿里而决不会落在你的想象里落在你想象里的石头你无法扔出去——选自《清明》年第6期4、你再也不能你再也不能让渡你的悲伤予你纳入无数个夜晚的大海(大海忍受的事情够多了它触礁不止的啸浪并未扑灭)你再也不能引灌欢腾的日光予你覆注夏夜虫鸣的寂寥(那些偷袭你的过往,大海日光,已足够欢愉过你的卑怯)忘掉阡陌外草木依旧葱茏它们必在遭受流风不恋的任期人生孤鶩,难逃天空的规约(若没有前世,请你预订来生)——选自《诗歌月刊》年第10期5、灰鸟记远处那幢高楼的护顶线上,一只灰色的鸟,已然驻立许久。我看到过它吗,夜晚可以闪动整个黑幕的那只飞鸟?此刻,它停栖在白天里。白白的天空里,这只鸟的灰暗,凝重,荒凉,卓而不群。尤其,由它的飞翔所带来的整个天空默默契契地噙着它。整个天空,那么稳当,休止一切似的,任由它成为一种中心,天空的,它的,更是这一整天,我在盲目寻找的。——选自《诗歌月刊》年第10期6、迁树日记楼下的好多棵高大榕树正在由工人们忙乱地迁移走。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惶惶的树本身是否知道。我只知道。这些树习久地被我确认为,是天地的联结,远近的联结。我和外界的联结。在铁锹、电锯和手工的密谋下除了嶙峋的主干,大树们几乎被剥离了所有的枝枝叶叶和更深部分的根须。树洞睁着,多像土地的复眼。我只知道。它们即刻将被掩埋,这些不得不残留在我脚下的根须,时间会消化掉它们。隐秘而艰涩地。——选自《诗歌月刊》年第10期7、母亲的道母亲爬不动山了,所以去不成云寺她在家里礼佛我们回来,纷纷掏出手机相机给她看山顶的云海,林壑,瞰世的美图它们在那里活得那么好呀。你们干嘛非要把它们,拍-下-来哟——阿弥陀佛。母亲在龛前说道——选自《安徽文学》年第8期8、如果行道樟只长枝叶与见异思迁的人世相比,头顶这棵叠翠而上的行道樟树理当有常而又空性了吧?那么多流年如火,立身不移。如果有幸逃脱了楼宇的弹压、线缆的穿凿和灯光的纠缠,树冠笼络方圆的那一片天空既难得损失,也无意增持。车辙重重,人烟茫茫。行走的尘网里,倏忽白花如苔,倏忽浆果泼黛。而渐次隐约。假使可以,我在树下拒绝远去。我疲倦了。但宽解自己的游离需要忍耐。在暴露的主根上坐下,我为脚步致歉。一种沁凉,来自树顶奋不顾身扑下的积荫。——选自《作家天地》年第5期9、松果与风车耽溺于干枯的那一枚松果留恋在往岁涤荡的枝头我并不容易赶来的春林里感受它无由依从了自身的时间。那是时间里的时间那是它保守而排外的道德惟有那新生的才能顶替它松树呼应风雨的墨绿色针冠无法遮蔽这颗隐存的实词一行错时的诗句在触及边界沿着松冠,一架巨型风车在虚空里遥迢着光阴的再生我尚能清醒瞥见的一刹那扇叶们正卷动那语言的潮汐大海深处的时间腾渊而起侵入我追问着松果的这首诗它悬在边界而又不决万物那始终在自噬着永恒的心迹——选自《作家天地》年第5期10、有日如树穿过木然的今天穿过林荫没步的街衢或远或近的总有那么一棵行道树补缺着恰是栖身流尘的我晨阳即新叶,未知处吐露多少丰于表达的小舌头而一旦触感到一片片倦光从我周身徐徐剥离或坠落如雪水失踪,形迹消匿裸露在时间渊薮的那一棵我的树,踞守着黑夜准备又一次地陷自身于加深着峡谷的,孤寂躯干——选自《作家天地》年第12期11、江堤大雨后鸥鹭亮翅,秋木垂首。大雨的身后马鞭草缓缓抬起,平滑的面颊狗尾草花,起飞于风丛。第几次我已仿佛瞥见:福泽的尾翼,在方向上回旋且流转不已。但我差点忘了自责那摇龙船的汉子,被洪涛劝返上岸解除蓑衣,悄然已隐姓埋名于人世间乌云在赶往外省。江水追随远天恰如你所能想到:不时辗转,不时奔涌——选自《诗歌月刊》年第11期12、回忆如何把一棵完美枣树快递给它的种子。路径里,他由外而内,将怎样剥离体重又消解掉辩驳和谈判的心力由腐落的枣果开始。密叶虬枝、主干到根系,退伍于这掩体的防空。他能否初遇己身,在腥风血雨涌动闪电的光景和惊切里一枚枣核亮出它的蒙昧之锈正被怎样抛进他体内的泥土——选自《诗歌月刊》年第11期13、年龄这是我清晨尚不能感知的河流但他在那儿。数不清的鹭鸟省略了浪花和水草,痕迹闪失浪花载走一些光岚,而水草必死即便路过峭壁和虎刺树丛夜月卷走自己的切线落寞的覆叶里,脚步止息明年初春,他们会不会醒于露珠留在时间里的声音必然低微。万物铺展着身影就等着咽下,我下一个喉结——选自《安徽文学》年第4期14、不耻之心未知的飞鸟,消失于未知的何处天空浩大。而飞鸟的翅膀为何日见稀少此刻的夜空,多少自恋的繁花,即将在我们醒来之前正在失落。空空的枝头等待着:黎明的辨认和更多的不耻之花重新开放。它有不耻之心指向虚空。指向飞过的鸟群——选自《安徽文学》年第4期
*挺松,安徽怀宁人,居江苏昆山。写诗,译诗。作品见于百余种文学期刊/报及各种选本。通联:江苏省昆山市葛江中学教务处;
二、空谷幽兰:冬天的阳光
走进冷清的小巷走进半是荒凉的院落这是冬天一个冷冷落落的小村往昔的热闹仿佛也随着后生们走进了城里随着开门迎送的节奏巷子里传出了久违的笑声一张张布满沧桑的脸开成了一朵朵润红的花阳光在背负着责任为小村输送着温暖空谷幽兰,本名唐仙菊,苗族,松桃人,热爱诗歌,有作品发表纸刊和网络。三、烟雨凡尘:十月的芦花
十月,任凭湖光山色渲染
穿越的思绪,空寥
就有几许孤独的忧伤
飘落苇杆
风雨来过
有些芦花随她而去
阳光来过
有些芦花随她而去
读秋的人也来过
有些芦花随她而去
而泊在苇杆上的小鸟
凝视脚下的深邃
如同我的乡亲
留守一方故土
然后,在苍茫的色调中
打捞时光
烟雨凡尘,原名陈仁坤,湖北安陆人。爱生活,爱自然,爱文字,部分文学作品散见于一些纸刊、网络平台。系当代先锋文学、作家新视野等多家文学平台特约诗人。四、洋浴海:上都时光(五首)1、滦河的源头,黑风河雨林一片皇家的翠雀花,迎接一群桑麻在树荫下,有气象一大把汩汩流水向天涯老牛坡上起风,黑黑的眼睛黑黑的叫声,一路向东又向南桦林,榆树,红柳还有一窝鸟蛋向南再向东正蓝旗,多伦县一条河从古流到今注入《水经》中,在竹签上开出报春花黑风河或者叫惠温河一片忠心在人体啃咬在时间沉默2、上都时光,浓重的口味上都,地标的草木和皇族上都郭勒,上都浩特,上都苏木上都遗址,上都遗风,上都遗恨马的风范,牛的风度,羊的风光一条干涸了流动的河一条流动着干涸的河倒流的时光,错乱的时光八百年和八百里一起表诉的语气辽远和辽阔一并起伏的音调在鬃毛上,在芦苇荡,在卧龙岗在浑善达克那生生不息的榆树上在蓝白相间,绿草伏地的灵*上敖主席的文联,郭海鹏的书笔管永新的相机都吊挂在忽必烈广场那空旷的天空上卖菜,打拳,抖绸,舞剑和永不停息的步伐踏醒大元王朝碎玉的砖瓦我盘旋在一棵树的上空逡巡心灵的诗痕在鹰翅之左,在太阳之右我捺动心房重装的快门撞开上都时光重重的大门3、等待,我如何能为你歌唱静立在无人知晓的地方鱼和鸟正在飞翔一方纱巾上的阳光一颗露水上有我的故乡日升日又落,月升月也落一坡的艳丽正在苍老我走进去就消失在你的孤独里你去吧,那里是我的伫立一滴泪砸碎露珠溅起心湖的涟漪你在等我吗?我在花瓣上看见你的宁静你的静美,你的美颜和那不说也知的无奈4、远远望见我的少年前方正在明亮回望多么亲切潘家围子在右,西坡营子在左东山是广林山西边是大山沟后边是山岔口和白鹅滩我就在上面羊也在上面羊倌的铲也在上面一只鸟在吟唱一个少年山岚里有我的年龄莜麦地里有我的徬徨杨树林里有我的亲吻山弯弯里有我的月落乌啼我认得那一坡的山石草认得我落下的每一个步伐站上去,爬下来永丰中学依然朗朗上口一群鸟正从一棵树上飞起我翻墙上去,望见我的少年5、高原上,今天无风蒙古高原的柔美和粗犷今天稳定而静怡轻轻一拨就进入
距离南非开普敦几十公里的西蒙镇背倚桌山山脉,面朝印度洋,是前往好望角的必经之地。大约是因为桌山山体由花岗石构成,加上常年海风劲吹,表面基本没有植被,看到的都是裸露嶙峋的巨石。房屋从海边开始,沿山而建。
房屋之下,直至海边,绿树成荫。我们来时是冬季,仍然一路绿色相簇,许多鲜花尚在开放,普陀花、鸡蛋花、金色曼陀罗等,红的白的*的,不断从路边探出。
离开车道沿小径而下,左侧全是开着小花的绿植,密密麻麻,花团锦簇中别墅隐约可见。另一侧是茂密的榕树林,几棵巨大的枯木似乎还有生机,形状各异兀自站立。经过小径,便来到了西蒙镇最著名的旅游胜地博尔德斯海滩,这里是濒危物种非洲企鹅的重要繁衍地,故又被称为企鹅滩。
进入企鹅滩,一阵花香沁人心脾,令人颇感意外。企鹅聚居之处,又是冬天,花香从何而来?原来是栈道边的白色香雪球献上的香礼。不远处,几块不大不小的礁石隔出一片小海湾,白色海沙上有一簇一簇的低矮植物,众多游人聚集在那里,不停地拍照。我们走到近处,果然,看到了沙滩上许许多多黑白相间的非洲企鹅。
企鹅滩入口处,有一块牌子,萌萌的企鹅图像旁,用英文写着“欢迎来到博尔德斯”。我们走进一处小小的建筑空间,两边墙壁上精心布置着一些图片资料,展示南极企鹅、澳洲企鹅等不同种类企鹅的照片,体贴周到地为游客提供科普教育。我们这才了解到,世界上的企鹅有很多品种,其中,知名度、辨识度最高的是南极企鹅,尤其是南极帝企鹅最高可以达到1.2米,躯体肥胖,大腹便便,可谓企鹅家族中的“魁梧大汉”。非洲企鹅的个头大约是帝企鹅的一半,它们鹅脚黑色,黑背白肚皮,肚皮上有一圈黑色条纹,缩成一团时就显得更小了。而世界上最小的企鹅,则住在澳大利亚的菲利普岛自然公园里,身高只有30厘米左右。
小小的企鹅滩上,成百上千只非洲企鹅聚在一起,原以为会嘈杂一片。我们走近时,却感到出奇地安静。它们此刻沉默安详,并未被往来不绝的游客打扰,仿佛习惯了与游客和谐共处。我们站在沙滩上,只听见阵阵海涛拍岸的声音,感受着此刻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
海滩偶有缓坡,企鹅们零零散散,慵懒地晒着太阳,似乎在打盹。它们大部分在自己挖成的浅浅的圆形沙坑里安然静卧,脑袋平伸,一动不动,面朝浩瀚的印度洋,好似神游万里。间或也有几只圆圆胖胖的企鹅慢慢站起,耷拉着两只手臂般的翅膀摇摇摆摆走几步,萌态尽显。
忽然,天空中一只海鸥低低掠过。一时间,沉思中的企鹅们齐齐伸长脖子,随海鸥飞过的线路同步转动脖子,目送它远去,动作整齐划一,如同一场严肃的行为艺术。飞逝的海鸥惊醒了企鹅,几只顽皮的小企鹅聚在一起,开始交头接耳,甚至咆哮呼号,追逐嬉戏。顿时,安静的企鹅滩开始活跃起来。
来源:人民日报
《人类的思想》
编辑野草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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